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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生命的相遇读阿舍托尔斯泰的胡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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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骇人听闻的是,年届高龄的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在临终之际,只选择了《苦炼》中两个虚构的人物守候在自己的身边,那位在现实里陪伴她长达40年的女性
骇人听闻的是,年届高龄的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在临终之际,只选择了《苦炼》中两个虚构的人物守候在自己的身边,那位在现实里陪伴她长达40年的女性伴侣却并没有被提及。由此可见,在作家的心中,真正与自己灵魂对等的人,只能在书里找到。也说明在作家心中,现实与幻想是没有界限的,于她而言,泽农就是一个真实的活着的人。
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塑造的泽农是一个忠实于肉身经验的无神论者,他的离经叛道为当时的世界所不容,因此,在他的一生中,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处于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暗箭血雨的生活之中的。玛格丽特塑造出这样一个“反对一切”的人,目的是为了借泽农坎坷的一生来透视人类命运中所面临的一些问题,即“泽农险境环生的命运,也是人类的命运”。17
对于作品主题的阐释,阿舍另辟蹊径,她通过玛格丽特·尤瑟纳尔生命最后的选择并结合自己的人生体验,总结了人际关系的本质——“生命中的相互接纳是如此艰难,或许每个人与他人之间的关系,都禁不起稍稍严厉的审视。”18玛格丽特生命的最后选择将自己交付给一个她笔下虚构的人物,难道不是因为现实世界找不到真正懂她的人,所以才选择把灵魂寄寓幻想之中?当然,人际关系不是《苦炼》最主要的主题,只是与阿舍此时的心境相映照。这也说明了阿舍对于经典的选择并不是随随便便基于阅读的,而是结合了自己的人生经历与体验。
接着,阿舍引用让·德·奥姆松的演说词,来阐释玛格丽特·尤瑟纳尔作品的普遍性。“于一位作家而言,‘普遍性’大概是最高的赞誉。”19玛格丽特·尤瑟纳尔从自我、历史以及生命三个层次进入对生命普遍性的讨论,其中,阿舍重点选择了从历史进入对人类命运的普遍关照这一角度来表现玛格丽特·尤瑟纳尔作品的魅力。小说《苦炼》的背景设定在16世纪动荡不安的欧洲社会,怎样透过历史来还原那个时代人物的所思所想、衣食住行,对于作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就具有这样的天赋和能力。她用“自然而不加修饰”的话语方法尽可能的去还原通过文字资料所拼凑出来的16世纪,让历史重演,实现了对于伟大作家托尔斯泰的致敬。
文章的最后一部分,阿舍以“性感”这一特质为引,阐述了《苦炼》小说中的肉身与精神这一主题。在我们平常的认知中,“性感”这个词更多指向的是情欲与身体,而在这篇文章中,阿舍把它解读为尤瑟纳尔赋予肉身的完整性,“让欲望、心灵、精神以及灵魂整个儿地依靠着肉身,又反反复复地超越肉身的限制……”。20《苦炼》中的泽农,着迷于探索肉体与精神之间存在的生命真相,在一次次逃跑与躲避的过程之中,他反复演算着肉身与精神之间的关系,最终,一次沙滩上的冥想使泽农参透了自然世界给予他的启示,“在人那里,死亡总是猥亵的,而这种荒僻之处,却显得的高尚。”21当我们无法作出选择的时候,那就坦然的接受它。泽农从肉体到精神的朝圣之旅,恰好对应了玛格丽特·尤瑟纳尔的生平,因此,在文章的最后阿舍得出结论,尤瑟纳尔的作品中从没有“本人缺席”,她从未离开她的作品。
《苦炼》里的泽农在布鲁日的监狱里自尽身亡,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地“死去”。在尤瑟纳尔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泽农代替亲人、好友,陪伴她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不仅如此,通过书本与文字,泽农进入到更多人的人生棋盘中,成为更多人生命里的活幽灵。这其中,就有阿舍。得益于阿舍毫不保留的向我们展示她的人生棋盘,我们才有幸认识这位“性感”的作家和她笔下的活幽灵。
阿舍带给我的惊喜远不止此。《魔法时间》里,以“我”跟随向导的一次旅行,进入了萨曼·鲁西迪的《弗洛伦萨的神女》里的魔法世界;《表演课》中,“我”向授课者学习表演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向残雪学习文学创作的过程;还有,在《牙齿的哀愁》里,阿舍以绘制文学地图的方式,进入英国作家查蒂史密斯的作品《白牙》……八篇随笔的叙述方法各不相同,每读一篇都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当然,除了灵活多样的叙述方法以外,最打动我的还是阿舍在每一篇随想里有感而发的内心感受。那些真挚的话语说出了我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表达的内容,好像从我的心底里流淌出来一样。正如阿舍所说,“艺术应该进入生命本身,而非只是在生命之外兀自起舞。”22我想,有了像阿舍这样的作家,艺术与生命的相遇才会碰撞出更精彩的火花。
文章来源:《生命科学仪器》 网址: http://www.smkxyq.cn/qikandaodu/2021/0708/589.html